乔灵芙猛然抬头，却见面前的人一身飞泉鹅黄色妃子服制，发间的五颗夜明珠珠钗熠熠生辉。

这夜明珠朱钗，她也曾耳闻过，是皇上在宸妃生辰时，特地为宸妃打造，莫说皇后，即便放眼整个长安城，也是独一份。

不觉又看向了第一张空着的座椅，她的眉眼直直的落入她眼中，乔灵芙心中一震，忍不住颤抖着。

昨日的宫女她虽未瞧得全貌，却也远远的看到了侧脸，与眼前这位娘娘，竟有七八分像。

“嫔妾······”

还不等乔灵芙说话，苏宁安便转身向皇后柔柔一礼，娉婷生姿。

“臣妾来迟，还请皇后娘娘降罪。”

皇后淡笑着让她起来，“宸妃昨日伴驾，今日又要伺候皇上早朝，无妨的。”

苏宁安又向皇后福身，众人这才起身向她行礼，苏宁安眼尾扫过德妃颇为不情愿的样子，唇角挑了挑。

玉手轻扬，免了众人的礼，这才转而瞧着乔灵芙，“你说谁狐媚惑主？说谁不检点？乔才人，把你方才的话再说一遍！”

苏宁安嗓音本就带着一股柔缓，如今却也含着几分风雨。

“嫔妾、嫔妾不知是宸妃娘娘，还请娘娘恕罪。”

“不知是本宫？”苏宁安冷冷一笑，“不知也是你的事，你不知难不成还能怪本宫没站到你面前同你说不成？错也是你的错，既然错了，就要罚！”

稍稍一顿，眼底又冷了下来，“尚未查清，便直接告到皇后娘娘这儿？若你知道是本宫，是不是要一纸诉状告到御前？”

“嫔妾不敢。”乔灵芙立马额头贴地，心中惶惶。但这怎么都是凤毓宫，凭何宸妃能在此处厉声质问？莫不是皇后还得看嫔妃脸色不成？

一想到此处，顿觉手脚发软，脑子里嗡嗡作响，方才向好的辩解的话竟半点也想不起。

“你不敢？”苏宁安轻笑一声，讥讽之意尽显，“你连本宫穿什么衣服，如何打扮，亲不亲近皇上都管得，你有什么不敢的！”

自乔灵芙身上收回目光，有意无意的环视一圈，“本宫倒不知，区区一个才人，倒是有了管理六宫之能！管好你那一亩三分地足矣！”

乔灵芙一听，将身子伏得更低了些，却又好似主位之上的目光冷冽如风，急忙道：“嫔妾不敢！嫔妾不敢！”

对于瑟瑟发抖的乔才人，众人无人在意，悉数目光皆落在皇后与宸妃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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